:“师姐。”
我又唤她。
:“你方才说,我光着身子。”
她指尖一僵,随即笑出声,带着一点鼻音。
:“小师弟?三千岁了,还学会调戏人了?”
我亦笑,唇角勾起时,露出一点蛇类的尖牙。
:“三千年前,你也是这样抱我回去的。”
我说。
:“那时我浑身是血,你砸了药鼎,说谁敢欺我,你便杀谁。”
她没说话,只是把我按进怀里,下巴抵在我发顶。
:“现在也是。”
她声音低哑。
:“谁敢欺你,我仍杀。”
我靠在她肩上,嗅到她发间淡淡的松烟墨香。
——那是师尊从前最爱用的墨,她至今未换。
:“师姐。”
我最后一次唤她,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:“我好想师尊。”
她抱紧我,像好几年前那个雪夜。
:“我知道。”
她说。
: “我也想。”
窗外,夜露未干,萤火点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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