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朗小心翼翼地接过薄荷,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,狼鼻微微翕动着,眼睛一下子亮了:“跟昭临药里的味道一样!凉凉的!”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薄荷叶,叶片上的绒毛蹭得指尖有点痒,他却舍不得放下,像捧着什么稀有的宝贝,还把薄荷凑到昭临面前:“昭临你闻,是不是和你喝的药一个味道?”
“嗯,一样的。”昭临笑着点头,看着他认真的样子,觉得他可爱极了。
“再看看这个。”封无赦又拿起一束艾草,深绿色的叶子比薄荷宽些,茎秆更粗壮,“这个是艾草,晒干了点燃,能赶走虫子,煮水洗澡还能止痒。你昨天耳尖沾的就是这个,昭临帮你摘下来的。”
云朗的脸一下子红了,想起早上昭临帮他摘艾草叶的样子,耳朵尖的粉色又深了些,连脖子都红了。他把艾草和薄荷放在一起,认真地对比着叶子的形状,嘴里小声念叨:“薄荷叶子尖,艾草叶子圆……薄荷闻着凉,艾草闻着有点苦……”那认真的模样,逗得陈爷爷直笑。
陈爷爷在一旁看得直乐,从货架上取下一个小布包,递给云朗:“来,孩子,这个给你。”布包里装着几种常见的草药,用红绳捆得整整齐齐,标签上还写着名字和用处,“里面有蒲公英、金银花、野菊花,都是山里常见的,你拿着,回去慢慢认,不认识的就问小封或者昭临丫头。”
云朗愣了愣,抬头看向陈爷爷,狼瞳里满是不确定,像是在问“真的可以给我吗”。陈爷爷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:“拿着吧,药草就是给懂它的人准备的。我看你这孩子眼神亮,对草木肯定敏感,以后说不定比你哥哥还懂草药,是块学医的好料子。”
“谢谢陈爷爷!”云朗这才接过布包,双手捧着,像是捧着千斤重的宝贝,连声道谢,狼耳开心地翘着,差点碰到旁边的药罐,吓得他连忙稳住身体,脸又红了,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。
昭临看着他小心翼翼把布包放进竹篓的样子,突然觉得陈爷爷说得对——云朗对草药好像真的有天赋,他看草药的眼神,和看木雕、看蒲公英时一样专注,带着种纯粹的热爱,连叶片上的纹路都要仔细摸一遍。
封无赦正和陈爷爷讨论着什么,时不时拿起草药比对,侧脸在阳光里显得格外清晰——他的狼耳是深棕色的,比云朗的颜色深些,平时总是贴在头上,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,只有在认真的时候,才会微微动一下,像在捕捉草药的气息。
“陈爷爷,后山是不是有个地方,草药长得特别好?”封无赦突然问,手里正拿着一株晒干的何首乌,根茎粗壮,纹路清晰,“我听父亲说过,狼族以前常去那里采药,说水土特别好。”
陈爷爷捋了捋胡子,眼睛眯成一条缝:“你说的是‘溪心坪’吧?那地方确实是块宝地,背风向阳,还有山泉滋润,草药长得比别处肥实,药性也足。不过路不好走,藏在密林后面,一般人找不到,你们狼族熟悉山路,应该能找到。”他看向昭临和云朗,“你们想去看看?现在这个时节,那里的草药长得正好。”
昭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:“可以吗?那里是不是有很多蒲公英?”她记得云朗喜欢蒲公英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陈爷爷笑着点头,“小封去过,让他带你们去。那里的蒲公英开得正盛,白花花的一片,像铺了层雪,风一吹,绒毛能飞满整个山坪,好看得很。”
云朗听到“蒲公英”三个字时,狼瞳里闪过一丝期待,像被点亮的星星,偷偷看了昭临一眼,见她也在看自己,连忙低下头,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,露出浅浅的梨涡,狼尾在身后轻轻晃了晃,藏不住的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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