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相碎片 (3-3)

雨还在下，打在铁皮屋顶上，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打。远处传来钟楼的报时声，一下又一下，敲得人心慌。

"走吧，"他转身朝出口走去，"赶在他们之前到达顾氏集团。"

我站在原地没动。那些记忆碎片又开始躁动，这次我看到了更清晰的画面——实验室里，我和陆昭隔着玻璃对视，他眼里的痛惜，还有我注射药剂前写的最后一行字：

"如果爱会让人变成怪物，那就让所有爱都陪葬。"

\[未完待续\]雨水顺着顾氏集团大厦的玻璃幕墙往下淌，在霓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。我盯着电梯显示屏跳动的红色数字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"28层开始是禁区。"陆昭站在角落，手指摩挲着西装内袋的金属盒，"董事会还有二十分钟开始。"

电梯发出叮的一声，门开时扑面而来的冷气让我打了个寒颤。长廊两侧挂着顾承泽年轻时的照片，那些定格的笑容此刻看来格外刺眼。

转角处传来高跟鞋的声音。我闪身躲到盆栽后，看到陈璐穿着酒红套装匆匆走过，她脖颈处的伤口已经结痂——就是这个女人，上周还在暗巷里对我举着注射器。

陆昭突然按住我肩膀。他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传来，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热度。我们保持着过于贴近的距离，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。

"她也是实验体。"他低声说，呼吸扫过我耳畔，"凤凰计划第三阶段的失败品。"

电梯井传来震动声。我数着楼层，心跳随着上升的数字越来越快。顾承泽此刻正在顶层，或许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——就像每次家暴后给我买礼物时那样。

"会议室在走廊尽头。"陆昭掏出一张工牌，"但我们要先去档案室。"

警报声突然炸响。我看到监控探头急速转动，红色光点扫过我们藏身的位置。陆昭拽着我冲向安全通道，他的手掌握得发疼，像是怕我会突然消失。

"他们发现金属盒了？"我在旋转楼梯里喘息。

"不是。"他推开门，浓重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，"是原型0号在排斥宿主。"

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，眼前闪过无数画面：穿白大褂的人围成一圈，针管扎进血管时冰凉的触感，还有陆昭隔着玻璃摇头说"不能继续了"。

"你早就认识我。"我停下脚步，看着他泛青的指节，"不是重生那天才遇见的对吧？"

脚步声从下方传来。陆昭把我推进最近的房间，黑暗中我撞到金属柜发出闷响。他伸手护住我后脑，掌心的温度渗进皮肤。

"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"他的气息紊乱，"等见到顾承泽......"

"他会给我答案？"我冷笑出声，"就像三年前给我注射药剂那样？"

门外的脚步越来越近。陆昭突然低下头，我感觉到他的唇擦过耳垂："如果我说，有些事不知道更好，你会信吗？"

枪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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