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彩虹手链的谎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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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手大赛当天，后台乱成一团。

林小满正给选手别号码牌，化妆镜突然映出一道陌生身影——女人穿着剪裁利落的西装裙，左腕戴着条眼熟的彩虹编织手链，和陆远抽屉里那条一模一样。

“你就是林小满？”女人抽走她手中的别针，三两下固定好选手的衣领，“陆远在哪儿？”

小满盯着她手链上那颗银色铃铛，里面隐约露出半截纸卷：“你是…沈家小姐？”

女人挑眉笑了：“我是他表姐苏雯。”她突然压低声音，“也是他妈妈临终前，最后一个见到的人。”

后台灯光忽明忽暗，小满看清了铃铛里藏的东西——半张被烧焦的抑郁症诊断书，患者姓名处残留着“林”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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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台寒风凛冽。

苏雯点燃香烟，吐出的烟雾像条灰蛇：“陆远没告诉你？他妈自杀前，见过你母亲。”

小满攥紧栏杆。她母亲确实在三年前突然住院，但说是“急性胃炎”。

“看看这个。”苏雯从手链铃铛里抽出纸卷——

「陆远监护权移交申请」

签署日期是陆母头七那天，申请人签名栏…赫然是小满母亲的名字。

“不可能！”小满声音发抖，“我妈只是个护士…”

“护士？”苏雯冷笑，“你妈是青山疗养院的资深心理医师，专治青少年抑郁症。”她弹了弹烟灰，“陆远他妈，是她最后一个病人。”

远处传来开场音乐，苏雯转身离开前丢下一句话：

“你以为他为什么研究你三年？愧疚比爱持久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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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满闯进控台时，陆远正在调试追光灯。

屏幕突然跳出一个文件夹，显示着「林小满-日常记录」的子目录。数百个视频文件按日期排列，最早的一个命名是：

「20181029_作文比赛后台」

——正是陆母自杀当天。

“解释一下？”小满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
陆远的手指悬在键盘上，阴影遮住眼睛：“那天我妈去见了你母亲，回来就…”他喉结滚动，“我只是想确认…”

“确认什么？确认我妈有没有害死你妈？”小满猛地合上笔记本，金属边缘割破了她虎口。

血珠滴在键盘上，陆远突然抓住她手腕。他指尖冰凉，掌心却滚烫：

“确认她有没有留下…”

话音未落，门口传来惊呼。周子谦举着手机，镜头正对向他们——

屏幕上跳出刚收到的推送：《劲爆！陆氏继承人监控女同学三年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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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医务室里，小满独自包扎伤口。

手机亮起，陆远发来一段加密视频。画面中，她母亲将一盒糖果塞给病床上的陆母，两人相视而笑。日期显示…

是在诊断书开具之后。

视频最后五秒，陆母对着镜头说了句话，却被尖锐的电流声覆盖。

小满正要放大音量，医务室的门突然被推开。

周子谦举着个褪色的药瓶，标签上印着：

“氟西汀-青山疗养院-林医师专用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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