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氟西汀的陷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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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务室的灯光惨白，照得药瓶标签上的字迹像在蠕动。

林小满盯着周子谦手中的氟西汀药瓶——这种抗抑郁药物她太熟悉了，母亲总把它锁在诊室的抽屉里。但瓶身上「林医师专用」的标签明显是伪造的，母亲从不在药品上贴私人标签。

“你从哪拿到的？”她伸手去夺。

周子谦后退半步，手机屏幕亮起，显示着三年前青山疗养院的监控截图：画面里，她母亲将同样的药瓶递给一个穿病号服的女人。

“眼熟吗？”他轻笑，“陆远妈妈死前吃的就是这种药。”

窗外突然电闪雷鸣，雨点砸在玻璃上，像无数指甲在抓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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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三点，小满黑进了校论坛后台。

被删除的爆料帖缓存文件里，藏着段音频碎片。电流杂音中，陆母的声音断断续续：

“药……换过……远白……保护……”

突然插入的男声让她血液凝固——那是她父亲的声音：“剂量已经调整好了。”

电脑屏幕映出她惨白的脸。父亲明明是外科医生，为什么会参与精神科治疗？

手机震动，陆远发来定位：【实验楼顶层机房】

附件是张模糊的照片：她母亲站在陆家别墅前，手里拿着…

那支儿童钢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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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验楼电梯停运，小满爬了十二层楼梯。推开机房门的瞬间，冷风裹着雨丝扑来——落地窗大开着，陆远站在数据终端前，脚下散落着被肢解的硬盘。

“你母亲改过处方。”他头也不回，“但她不知道药被换过。”

屏幕播放着修复的视频：陆母颤抖着从儿童钢笔里拧出张纸条，上面是稚嫩的笔迹【妈妈吃药糖就不苦了】。

“那天她原本好转了。”陆远声音嘶哑，“直到你母亲送来新药。”

小满突然冲上前暂停画面——药瓶底部印着极小的一行字：

“周氏制药试验品NO.7”

周子谦家的公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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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中，小满翻出母亲旧手机的通话记录。

陆母去世前一小时，有通打给青山疗养院的电话，但接听人不是她母亲——是父亲。

最后一条短信来自陌生号码：

“钢笔里的糖，给孩子。”

她突然想起陆远总在紧张时摩挲钢笔的习惯，想起他说“最后一件礼物”时的神情。

颤抖着拧开那支彩虹荧光笔，笔管深处滚出三粒褪色的彩虹糖。

其中一粒糖纸上，印着褪色的指纹和一行小字：

“毒检样本-周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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