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蓝衬衫计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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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持续了三天，校园积水漫过脚踝。

林小满蹲在校史馆档案室的角落，借手机荧光查看泛黄的实验记录本。这是她从周子谦实验室顺出来的——刚才混乱中，她听见他打电话提到“蓝衬衫受试者死亡赔偿”。

记录本扉页印着褪色的周氏制药logo，内页表格触目惊心：

| 受试者编号 | 药物剂量 | 情绪波动记录 |

|------------|----------|--------------|

| BS-1029 | 200mg | 出现严重幻觉 |

最后一行用红笔圈出：“终止实验，处理样本。补偿金已付（陆）”

日期正是陆母自杀前一天。

档案室门锁突然转动，小满慌忙把本子塞进卫衣口袋。荧光照到墙上公告栏，某张陈旧的值班表上，她父亲的名字赫然与周氏制药董事并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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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知道你在这儿。”

苏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雨衣滴下的水在地板上积成小洼。她摘下墨镜，左眼淤青触目惊心：“陆远被家里软禁了，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。”

那是个沾血的U盘，插进电脑后弹出加密文件夹：【蓝衬衫计划全记录】

“密码是你生日。”苏雯冷笑，“讽刺吧？他所有加密文件都用这个。”

视频开始播放：

穿着蓝条纹病号服的陆母在镜头前挣扎，医护人员按住她注射药剂。画面外传来陆父的声音：“继续加量，观察她对甜味刺激的反应。”

小满捂住嘴——背景里的日历显示，那天是她获得作文比赛冠军的日子。

“想要完整视频？”苏雯突然掐住她下巴，“拿你母亲的诊疗记录来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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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学实验室里，小满用乙醚擦洗彩虹荧光笔。

笔管夹层渐渐显出一行刻字：【样本储存处：BS-1029】

她突然想起什么，颤抖着输入校论坛密码：BS1029

一个隐藏板块跳出来，最新帖子是周子谦三小时前发的：

《关于氟西汀7号实验体死亡报告》

附件照片里，陆母的遗体右手紧握，法医强行掰开后——

掌心是颗融化的彩虹糖，糖纸印着她作文比赛的获奖标题。

手机突然震动，陌生号码发来短信：

“想知道谁调换了药？明晚八点，青山疗养院旧址。单独来。”

附图的病历卡上，她母亲的签名被完美临摹在伪造的处方单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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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满站在母亲办公室前，钥匙插进锁孔却转不动——有人换了锁。

窗玻璃映出身后的黑影，她猛地回头，周子谦举着针管微笑：

“你知道吗？陆远妈妈死前，一直在喊你的名字。”

针尖逼近时，她摸到口袋里的彩虹糖，突然想起陆远说过：

“这种糖遇水会产生荧光反应。”

她咬破舌尖将血吐在糖纸上，幽蓝光芒中浮现出指纹轮廓——

和周子谦右手虎口的疤痕完全吻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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