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甜味记忆的囚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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腐锈的铁门在身后重重闭合，林小满的指尖蹭过墙壁，摸到一层黏腻的糖霜。

手电筒照亮地下室的瞬间，她看见满墙的监控屏幕——每个画面里都是不同角度的自己：高中食堂排队时、作文比赛领奖时、甚至去年在奶茶店打工时。

最中央的屏幕上闪烁着红色倒计时：【记忆覆盖程序启动：00:59:23】

“欢迎来到实验起点。”

周子谦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。小满转身，冷藏柜里整齐陈列着数百支彩虹糖注射剂，标签写着她的名字。

一支空试管滚到脚边，内壁残留着蓝紫色液体——和她虎口荧光的颜色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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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脑突然自动播放视频：

六岁的小满坐在少年宫绘画班，老师分发的彩虹糖在纸上溶化成画。镜头拉远，隔壁教室的陆远正被抽血，手臂上贴着“BS-1029”标签。

“发现了吗？”周子谦的投影出现在屏幕旁，“你们第一次见面不是作文比赛，是这里。”

他调出一份实验日志：

【受试者配对测试】

BS-1029（陆远）对甜味刺激反应强烈

LS-0612（林小满）的作文能诱发其愉悦情绪

小满踉跄后退，撞翻标本架。玻璃罐碎裂，飘出她小学二年级的作文本——

页脚标注着“最佳刺激材料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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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风管突然传来敲击声。

陆远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：“看糖纸背面！”

小满抓起地上的彩虹糖包装，对着灯光转动——糖纸锡箔上布满凹凸小点。她颤抖着翻译摩斯密码：

“你母亲安全，视频是合成的。真正实验室在…”

信号突然中断。

所有屏幕同时切换，显示陆远被铁链锁在医疗椅上，额头抵着一把枪。持枪的手戴着熟悉的手表——

那是她父亲的腕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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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室灯光骤灭。

黑暗中，有人往她手里塞了支注射器。苏雯的气息拂过耳际：“这是陆远用自己血清做的解毒剂。”

小满摸到针管上刻着的字：“选择权在你”

远处传来父亲的声音：“小满？爸爸来带你回家……”

手电筒光束扫来，照亮他白大褂上的血迹，也照亮他另一只手里的——

装着蓝色液体的彩虹糖注射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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