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心动,藏在声痕迷宫的每一处细节里,像废墟里悄悄发芽的野草,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。
阿镜始终是沉默的。他习惯用行动代替语言,连保护都是隐晦的——在小雅被动物声痕吓到皱眉时,他会不动声色地站到她身前,用自己的能力过滤掉那些尖锐的声响;在她蹲下来给流浪猫喂压缩饼干时,他会默默从背包里掏出干净的水,放在她手边;在她为偷实验数据犹豫时,他没说“去”或“不去”,只是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袖箭,那是在告诉她“我陪你”。
小雅懂他的沉默。她能听懂动物的声痕,也能读懂他那些没说出口的在意。她会在他盯着录音笔发呆时,递上一颗水果糖(她发现他紧张时会咬下唇);会在他用能力过度脸色发白时,把自己的水壶塞给他(知道他总忘了喝水);会在幻境里他挡在她身前时,悄悄抓住他的衣角——那是种笨拙的回应,像在说“我也想保护你”。
第一次真正的靠近,是在便利店包扎伤口时。小雅的指尖触到他手臂的皮肤,阿镜猛地缩回手,却在她低头抿唇时,又悄悄把胳膊伸了回去。她的动作很轻,呼吸拂过他的皮肤,像羽毛搔过心尖,他能清晰地听见她的心跳声,比平时快了半拍,和他自己的重合在一起。
在陆沉出现的那一刻,所有隐晦的在意都变成了本能。阿镜推小雅进裂缝时,手指碰到她的掌心,那瞬间的温度像电流,让他几乎想握紧,却还是松开了——他选择把生路留给她。而小雅回头时看见他受伤的样子,喉咙里发不出声音,眼眶却红了,那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,不是因为疼痛,而是因为怕失去他。
他们的爱情,从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,而是声痕迷宫里的“我护着你”与“我懂你”。是阿镜用能力替她屏蔽痛苦时的专注,是小雅记得他所有习惯的细心,是废墟里相握又松开的手,是险境中望向彼此的眼神——干净、坚定,像未被污染的声痕,在沉默里,早已胜过千言万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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