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庆收假回来,香樟树的叶子开始泛黄,风一吹就落满走廊。我踩着碎叶走进教室时,陈野正趴在桌上补作业,校服袖子沾着墨水,像只刚偷过蜂蜜的熊。“林一,”他头也不抬地把数学练习册推过来,“最后两道选择题,借我抄抄?”
前桌的苏晚“啧”了一声,却把自己的练习册往我这边挪了挪
苏晚:“只能看思路,不准抄答案。”
她的笔记本摊开着,上面用红笔标着重点,旁边画着小小的笑脸——是遇到简单题时画的,哭脸则留给了难题。我指着其中一道题问她,她转身时,马尾辫扫过我的笔盒,发出叮铃的响:“这题要设两个未知数,就像香樟树的根,表面看是一条,其实底下分了好多岔。”
周砚在物理课上成了“活例题”。老师讲摩擦力时,让他和陈野做拔河演示,陈野憋得脸通红,周砚却站得稳稳的。“这就是静摩擦力,”老师拍着周砚的肩膀,“看似没动,其实力都在较劲。”陈野不服气,下课拉着我去操场再比,结果被路过的苏晚撞见
苏晚:“别闹了,周砚是练过围棋的,懂借力。”
林一这才注意到,周砚的手指总在转笔,指尖有层薄茧,是常年握棋子磨的。
莫家威:放个小彩蛋吧 说到这里
莫家威:
莫家威:不知道能不能勾起你的回忆
夏栀的书桌成了“植物角”。她用酸奶盒养着水培的香樟枝,窗台上摆着各种形状的落叶,用胶带粘成了小标本。“你看这片,”她把一片心形的香樟叶放在我作文本上,“昨天捡的,适合当书签。”我的作文被老师当作范文念了,里面写“香樟树的影子,是校园的时钟”,夏栀在旁边画了个小太阳:“这个比喻像落叶,轻轻的,却很有分量。”
第一次月考的前一晚,教室里的灯亮到十点四十五。陈野把最后一袋薯片分给我,包装纸的响声惊动了周砚,他从书包里摸出包巧克力
周砚:“吃这个,比薯片顶饿”
苏晚在讲台上帮大家整理错题,粉笔灰沾在她的马尾辫上,像撒了把碎雪。“林一,”她把整理好的物理错题递过来
苏晚:“你上次错的这道,我标了重点,周砚说你肯定能弄懂。”
发成绩那天,陈野的篮球砸在教室后门上,震得粉笔盒都掉了。“完了,”他举着成绩单哀嚎,“数学才考62。”苏晚把自己的数学笔记塞给他
苏晚:“我帮你标了易错点,照着看。”
周砚:“放学后去操场,我教你解应用题,就像教你投篮,找对角度就行。”
夏栀:(夏栀蹲在陈野旁边,用香樟叶给他扇风:)“一次考试而已,香樟树冬天还落叶呢,春天不照样发芽?”
林一捏着自己的成绩单往家走,夕阳把香樟树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口袋里揣着夏栀给的书签,夹着苏晚的错题集,耳边好像还响着陈野的哀嚎和周砚的讲解。高一的第一个月,就像这片香樟叶,有被月考烤焦的边,有被笑声浸润的软,还有那些藏在叶脉里的、悄悄生长的期待。
路过校门口时,看见陈野正在香樟树下练投篮,周砚站在旁边给指导角度,苏晚和夏栀坐在台阶上整理笔记,风掀起她们的书页,露出夹着的香樟叶。我突然想起开学那天说的话——想记住这棵树的样子。现在才发现,原来记住一棵树,就是记住树下的人,和他们一起走过的、带着香樟味的秋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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