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其曾为朝廷效力(呸!)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!其所有家产、田庄、铺面,凡沾染长公主府一丝一毫者,悉数充公!清点封存!一个子儿也不许落下!”
“连同这个——”小桃的小手一指几乎要吓晕过去的柳如烟,满脸鄙夷,“这个不知廉耻、秽乱宫闱的外室柳氏,一起给本宫——”
她猛地提高音量,用尽全身力气,吼出了那句石破天惊、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命令:
“扔!出!去——!!!”
“喏!!!”
早已在殿外廊下待命多时的两队宫廷侍卫,如同蛰伏已久的猛虎,齐声应诺!那整齐划一、带着金铁交鸣般杀伐之气的吼声,震得殿顶的琉璃瓦似乎都在嗡嗡作响!
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冲进殿内,动作迅猛如电!领头的一个身材魁梧的侍卫长,面无表情,大手如同铁钳般直接抓向瘫软在地的沈砚。
“不!你们不能!我是状元!我是朝廷命官!我是驸马!殿下!殿下饶命啊!臣知错了!知错了!啊——!”
沈砚终于从巨大的惊恐和绝望中爆发出一声凄厉的、不似人声的尖叫,涕泪横流,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徒劳地挣扎扭动,妄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。什么清贵风骨,什么状元仪态,全成了泡影,只剩下最丑陋的求生本能。
“刺啦——!”
“哐当——!”
布帛撕裂的声音清脆刺耳!那身象征着三品大员身份、簇新挺括的绯色孔雀补服官袍,在魁梧侍卫长手下,如同脆弱的纸片,被毫不留情地从沈砚身上狠狠扯下!露出了里面皱巴巴、沾着冷汗和灰尘的白色中衣,狼狈至极!
紧接着,又是“啪嗒”一声闷响!那顶曾让他引以为傲的乌纱帽,被像丢垃圾一样,随意地掼在了冰冷的地砖上,滚了几滚,沾满了灰尘。
“我的帽子!我的官袍!不——!”沈砚目眦欲裂,发出绝望的哀嚎,想去抢,却被侍卫如同拎小鸡般死死架住双臂。
另一边的柳如烟更是吓得魂飞魄散,尖叫着:“别碰我!我有身孕!我有身孕啊!啊——!” 她试图用肚子当护身符,却被两个面容冷肃的健壮宫女毫不客气地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,那点微末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。精心梳好的发髻彻底散乱,桃红色的衣裙在拉扯中皱成一团,哪里还有半分楚楚可怜的模样,活像个疯婆子。
“聒噪!”侍卫长眉头都没皱一下,对着还在嘶嚎挣扎的沈砚冷斥一声。旁边一个侍卫极其“贴心”地、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,顺手抄起一块擦香炉用的、油腻腻、灰扑扑的脏抹布,看也不看,精准地一把塞进了沈砚那张大的、还在嚎叫的嘴里!
“唔!唔唔唔——!”沈砚的惨叫瞬间变成了沉闷绝望的呜咽,眼睛瞪得几乎要爆出眼眶,布满血丝,充满了不敢置信的屈辱和恐惧,脸色由白转青再转紫。
柳如烟看到这一幕,吓得连尖叫都忘了,只剩下牙齿咯咯打战的声响,脸色灰败如死人。
“拖走!”侍卫长一声令下,如同驱赶垃圾。
四个孔武有力的侍卫,两人一组,像拖两条死狗,毫不怜惜地拽着沈砚和柳如烟的胳膊,粗暴地将他们拖离冰冷的地面。沈砚双脚徒劳地蹬踹着,官靴在光洁如镜的金砖上留下几道狼狈的划痕和鞋底的脏污。柳如烟的绣花鞋甚至被拽掉了一只,孤零零地遗落在殿中央。
那场面,滑稽,狼狈,又透着一种令人心头发冷的残忍快意。
侍卫们动作麻利,拖行速度极快,转眼间就将那两团不断挣扎扭动的“垃圾”,拖出了灯火辉煌、温暖如春的慈宁宫正殿大门。沈砚被塞着抹布的绝望呜咽,和柳如烟压抑不住的、断断续续的抽泣尖叫,如同鬼哭般迅速消失在殿外深沉的夜色与寒风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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