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我应下了(前世) (5-2)

辞玖埋在他颈间点头，脸颊蹭着对方微凉的皮肤，浑身软得像化了的糖。原来那些欲擒故纵的试探，那些若即若离的挑逗，都是在等一句直白的告白。他吸了吸鼻子，在暮珩颈侧轻轻蹭了蹭：“我爱你。”

这次的声音很轻，却清晰地落进暮珩心里。他收紧手臂，把人更紧地搂在怀里，低头时，唇不经意擦过他的唇：“知道了。”

辞玖的指尖还陷在暮珩的衣襟里，布料被汗濡湿了一小块，贴在对方温热的皮肤上。他能感觉到暮珩的心跳，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，和自己的心跳声叠在一起，又急又乱，像炼丹炉里跃动的火苗。

“松松手。”暮珩的气息落在他耳后，带着点温热，“再攥下去，衣服该被你扯破了。”

辞玖慌忙松开手，指尖却还悬在对方腰侧，不敢落下。刚才被他搂在怀里时，他的手背蹭到了墙缝里的灰，此刻掌心里还留着粗粝的触感，可比起心里的悸动，这点粗糙根本算不得什么。他偏过头想躲开耳后的气息，却被暮珩捏住下巴转回来：“躲什么？”

暮珩的拇指擦过他泛红的眼尾：“刚才说‘爱我’的时候，不是很大胆吗？”

辞玖的睫毛抖了抖，把涌到眼眶里的水汽眨了回去。可话到嘴边，却变成了细若蚊蚋的辩解：“我没有躲。”

暮珩低笑起来，笑声震得他耳廓发麻。他忽然松开箍着少年腰的手，转而牵起对方的手腕，往炼丹房外走。辞玖的脚步有些踉跄，被他拉着穿过回廊时，裙摆扫过阶前的青苔，带起细碎的凉意。

“去哪里？”辞玖的声音还带着点未平的沙哑。

“去卧房。”暮珩回头看他，眼里的笑意像化了的蜜糖，“总不能一直站在炼丹房里——你刚才脸红的样子，被丹炉看见，该笑话你了。”

辞玖的脸又红了，低着头不敢看他，却任由对方牵着自己的手。暮珩的指尖微凉，却把他的手裹得很紧，指缝间的暖意慢慢渗进来，连带着心里都泛起酥酥的痒。走到卧房门口时，他忽然想起自己今早晒在床头的艾草——本想等暮珩打坐时铺在竹榻上，此刻却不知被风吹到了哪里。

“在想艾草？”暮珩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，推开门时侧了侧身，让他先进去，“我收在枕下了，怕沾了灰。”

辞玖的脚步顿在门口，回头看他时，眼里满是惊讶。他晒艾草时特意选了最嫩的梗，还在竹篮里垫了层棉纸，没想到暮珩连这个都注意到了。

“愣着干什么？”暮珩伸手，指尖在他鼻尖上轻轻刮了下，“进来。”

卧房里还留着暮珩身上的雪松香，月光从窗棂漏进来，在地上铺了层银霜。辞玖刚走到床边，就被身后的人按住肩膀，轻轻带到床榻边坐下。他的后背靠着柔软的被褥，鼻尖闻到淡淡的艾草香——原来暮珩把艾草铺在了枕套里，难怪气息这么清。

“你看，”暮珩俯身看着他，银发垂下来，落在少年脸颊上，带来微凉的触感，“你藏在枕下的艾草，我找到了；你缝在袖口的心意，我也看见了。”他的指尖顺着辞玖的锁骨往下滑，停在衣襟的盘扣上，“可这些都不如你说一句‘我爱你’——看得见，摸得着，还能让我记在心里。”

辞玖的脸颊烫得厉害，想抬手捂住脸，却被暮珩攥住手腕按在枕侧。对方的掌心贴着他的手背，力道很轻，却让他动弹不得。月光落在暮珩的侧脸，把他的轮廓描得极淡，眼尾的红还没褪去，像刚饮过酒似的。

“别、别这样看我。”辞玖的睫毛垂下来，遮住眼底的水光，“我会慌。”

“慌才好。”暮珩低头，吻落在他的唇角，“慌了，才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。”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唇角，“比如现在，你心里是不是在想，‘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’？”

妖王攻略指南：妖王竟是只痴情狐？提示您：看后求收藏（同人小说网http://tongren.me），接着再看更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