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我应下了(前世) (5-3)

辞玖的呼吸一窒，被他说中了心思，耳根瞬间红透。他确实是这么想的——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，停在暮珩靠近他的时候，停在两人气息交缠的时候，连窗外的风声都变得温柔起来。

“不说话，就是默认了。”暮珩低笑一声，忽然捏了捏他的耳垂，“那以后，每天都要跟我说‘我爱你’，听见没？”

辞玖的耳垂很软，被他捏得发麻，他偏过头想躲，却被对方按住后颈稳住身形。这个距离让他浑身都软了下来，他能感觉到暮珩的气息拂过脸颊，带着点清冽的草木气，心里的悸动像要溢出来。

“暮珩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点委屈，却又说不出具体在委屈什么。

“嗯？”暮珩的鼻尖蹭过他的鼻尖，“想说什么？”

辞玖咬了咬下唇，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：“你刚才说……我追你，是真的吗？我还以为我做的这些都不算是我在追你”

暮珩愣了一下，随即低笑起来，笑声震得辞玖耳廓发麻。他伸手，把少年汗湿的碎发别到耳后：“傻不傻？”他的指尖停在辞玖的耳后，轻轻捏了捏，“从你第一次往我茶里加蜜枣开始，就是我在等你了——等你发现我的心意，等你走到我面前，等你说那句‘我爱你’。”

辞玖的眼睛瞬间睁大了，像受惊的鹿。他从没想过，自己小心翼翼藏着的心意，原来对方早就知道，甚至比他更早开始等待。

“现在知道了？”暮珩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睑，轻得像羽毛，“所以不是你追我，是我们在互相等。”他的手顺着辞玖的腰往下滑，停在对方的膝盖上，“不过既然你先说了‘爱我’，以后就要多疼我些——比如每天都跟我说‘我爱你’，比如让我多看看你。”

辞玖的脸颊又红了，却没有再躲。他看着暮珩近在咫尺的脸，看着对方眼里映出的自己，忽然抬手，轻轻搂住了对方的脖子。这个动作很轻，却带着十足的勇气，他把脸埋在暮珩的颈窝，声音闷闷的：“我爱你。”

这声“我爱你”比刚才在炼丹房里的那声更清楚，更坚定，像投入心湖的石子，漾开层层叠叠的涟漪。暮珩的身体猛地一僵，随即收紧手臂，把人更紧地搂在怀里。

“再说一遍。”他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“我爱你。”辞玖抬起头，看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暮珩，我爱你。”

话音刚落，暮珩把他搂得更紧了。这个拥抱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要用力，都要珍视，带着失而复得的急切和小心翼翼的珍视。辞玖的手臂紧紧搂着暮珩的脖子，感受着对方的体温，他能感觉到暮珩的手顺着他的后背轻轻抚摸，带着安抚的意味。

窗外的风声渐渐停了，月光透过窗棂，在被褥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辞玖靠在暮珩的怀里，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，直到暮珩稍稍松开些，他才喘着气靠在枕上，脸颊泛着红，连眼角都带着湿意。

“以后每天都要跟我说。”暮珩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，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，“早上说，中午说，晚上说——尤其是在我想你的时候。”

辞玖的睫毛抖了抖，点了点头，却不敢看他的眼睛。他能感觉到暮珩的手还停在自己的腰侧，指尖轻轻摩挲着，带来一阵战栗。月光落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，像盖了层柔软的纱，把所有的情意都藏在了这寂静的夜里。

“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？”暮珩的唇靠近他的唇角，带着点笑意。

辞玖的脸颊红得像要滴血，却还是鼓起勇气，抬起头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：“知道了。”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十足的坚定，“我爱你，暮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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