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瓶漏斗倒的杨絮：校医的组合拳里，藏着精密仪器学不会的应变 (2-1)

全国天文总决赛的颁奖礼刚结束，展厅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沙尘侵袭。某省的量子模拟沙盘屏幕蒙上了层沙粒，星轨推演彻底紊乱；某自治区的射电望远镜复制品喇叭里，灌满沙尘后发出破锣般的声响。唯有陈雨团队的黑板前，各省学生手拉手围成的圈，在沙幕里撑起了片干净的空间——他们的校服外套连成了块临时防尘布，边角用粉笔灰压住，在沙粒冲击下微微起伏，像层会呼吸的防护罩。

“这破黑板还能看？”某省尖子生拍着光谱分析仪上的沙尘，仪器读数跳得像疯了的脉搏，“我们的纳米涂层都挡不住，你们的粉笔灰能撑多久？”话音未落，他的仪器突然黑屏——沙尘堵住了散热口。刘老师却笑着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瓦罐，里面是晒干的杨絮，是校生物老师收集的：“知道这絮的间隙吗？”他往黑板边缘撒了把，杨絮立刻粘住了飘来的沙粒，“比你们的防尘网更懂怎么过滤恒星的‘呼吸杂质’，某省的精密仪器，能算出‘杨絮吸附系数’吗？”

扎羊角辫的社长突然指着黑板，沙尘落在叶脉拓印上，竟顺着纹路堆积成细小的星点。“是某直辖市的同学发现的，”她举着放大镜，星点排列的密度和“同光星”的星团分布一模一样，“他们说自己的全息投影坏了没用，可刚才是他们蹲在地上，用吸管把沙粒吹成了现在的形状。”周航正跪在地上，用沾了水的手指在沙层上画圈，每个圈的半径都精准对应着星团的轨道半径：“你们的射电望远镜能测辐射，”他指尖的沙粒粘在黑板的粉笔灰上，竟显出淡淡的荧光，“但这荧光是各省学生轮流呵气焐出来的，某省的量子沙盘，能算出‘集体呼吸的湿度误差’吗？”

戴棒球帽的讲解员举着破罗盘在沙幕里奔跑，罗盘指针被沙尘干扰得左右摇摆，却在靠近黑板时突然稳定。“某省用超级计算机算的磁偏角，现在误差到了2度，”他把罗盘往黑板上一放，指针竟顺着叶脉纹路转动，“帮我校准的，是刚才说我们‘胡闹’的自治区同学——他老家在沙漠，最懂沙尘里的磁场脾气。”鸾安的指尖在沙层覆盖的黑板上快速游走，把各省学生写在便签上的沙尘观测记录，连成了条新的叶脉分叉：“你们的光谱仪能分百万种颜色，”她指着某省学生写的便签，字迹被沙粒压出深浅不一的痕迹，“但这痕迹的起伏，藏着他刚才憋气护仪器的节奏，比任何算法都懂沙尘里的‘恒星心跳’。”

于海龙突然爬上展台，把蓝紫色轨道图抖了抖，沙粒从图的褶皱里簌簌落下，在地面拼出个完整的星座。“你们的团队手册写了防尘预案，”他指着图上各省校徽旁新添的沙尘标记，“可刚才沙尘里，是某省的同学先把我们的轨道图往自己怀里塞的——这默契，预案里写得出来吗？”陈雨的演算纸在沙尘里反而更清晰，3.7度修正箭头上的签名，被沙粒压出了凹凸的纹路，像道立体的星轨。“你们说我们的纸经不起折腾，”她突然把某省尖子生拉到黑板前，让他摸签名的边缘，“这凹凸是各省学生轮流用指尖磨出来的，每道纹路都藏着沙尘的风速，某省的光谱仪，能测出‘指尖打磨的精度’吗？”

李院士的拐杖在沙地里敲出个小坑，蓝宝石顶端的沙尘被震落后，竟折射出七彩的光。“你们看这沙坑的形状，”他指着坑壁的纹路，“像不像‘同光星’刚发现的尘埃环？”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布包，里面是各省学生收集的本地土壤样本，“这是今早收的，某省的样本里有石英砂，某自治区的含碱土，混在一起能中和沙尘的腐蚀性——比你们的化学试剂早半小时护住黑板。”校医室的老师举着药箱穿梭在沙幕里，给呛到沙尘的学生递水，顺便把空水瓶剪开，做成临时的漏斗，帮大家往黑板边缘倒杨絮：“碘酒防感染，空瓶当工具，”她笑着擦了擦额头的沙粒，“这组合拳，精密仪器可学不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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