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小姐怎的这般若即若离?不久前不还视谢某如洪水猛兽,豺狼虎豹,避而远之?”谢予珩好暇以待得看着她,“如今上赶子,倒像是离不开谢某一样。”
泛黄的秘卷被她随手摊在檀木桌上,那是很干净利落的正确答案,“谢先生,这是我的筹码。”
对方挑了挑眉,“江小姐果真没让我失望,这也是你的言澈哥哥教你的?”
纤月轻哂,“谢先生字字不离许言澈,不明事理的人,还以为与他有过节的是您,而并非我呢?”
“不过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罢了。”谢予珩不屑道,偏头打量她,似乎等待着绽放在对方脸上的精彩神色。
很遗憾,对方无波无澜,没有一丝情绪起伏,“江小姐倒是薄情得很,怎就任由谢某这般羞辱你的未婚夫。”
谢予珩漫不经心的望着她,眼底的炽热,确像是恨不得洞穿她的里外。
“谢先生不愧是鼎鼎的商会掌门人,这般得追根究底,知己知彼,真是滴水不漏。”纤月淡淡的睨了他一眼。
“听江小姐的意思,倒是谢某逾越了。”谢予珩眯了眯眼。
“不敢当。”分明是客气疏离的客套语,却让谢予珩听出了十足的嘲讽意味。
“我无意与你费一番口舌,我们的合作如今也该说道说道了。”纤月慢条斯理得勾缠起脸侧的发丝,款步向他走来。荡漾开的笑意恰到好处,却不达眼底。
月白色旗袍包裹的玲珑身段在盈盈步履间摇曳身姿,珍珠耳坠在流连间渲染出莹白的光晕。
谢予珩难得的失了神,这身旗袍倒是合身…
“璞玉待琢,江小姐这块好玉,谢某愿亲自雕刻。”他将滚烫的视线移开,“品茗,书法,社交舞…江小姐想要先从哪一步开始?”
“枪术。”纤月掷地有声。
“哦?何人让江小姐如此迫切的想要置之于后快?”他玩味得笑着,“这桩生意,有趣得紧,谢某应下了。”
江纤月,多么矛盾,似淬了毒的糖果,明知咽下便会肝肠寸断、痛不欲生,却又让人甘之若饴、趋之若鹜。她带来的久违而陌生的新鲜感,如此有意思的商品,或许值得他停下杀伐果决的脚步,细细品味。她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呢?
笑意盈盈的少女收敛了笑容,眼底被淬了冰的寒意替代,恨意和厌恶直白得毫不掩饰,离开得毫不拖泥带水,倒应了他前头的话,对他避之如洪水猛兽,蛇蝎毒虫。
不过一个道貌岸然的浪荡子,唯利是图,物化女性,锱铢必较,冠冕堂皇得在销金窟之上成立看似高风亮节的饭馆,在尸山血海之上堆砌起金山银山,趋炎附势,蛇鼠一窝,纤月一刻也不想与之周旋,恨不得他的太阳穴上立刻出现一个血淋淋的窟窿才好。
回到狭窄逼仄的住处,阴暗的环境让人的感官分外敏锐,纤月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精疲力尽,疲惫不堪。蜷缩在角落,她复盘着过去,眺望着未来。
对许言澈的滔天恨意也死在了过去用美梦编织的天衣无缝的情网中,破译情报的天赋,纤月本该秘而不宣,暴露的利刃,或许不只是保命的底牌,而是悬在敌人头上的一把刀,击溃着对方虚弱的防线。
门外把守着两个军官,身着申系军阀特制警服。谢予珩和申系军阀狼狈为奸,互通有无的关系早已昭然若揭,人尽皆知,可如今他这般招摇过市,这背后关系或许更加盘根错节,是狼子野心还是虚张声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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