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 章：旧梦未央人先散 (6-4)

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

沈奕轩脸色煞白，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。

“不可能……”他喃喃道，“你已经……”

“我已经死了。”她温柔地说，“可我舍不得你。”

喜苏桉看着她，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
“所以你操控了我这一世的重生？”她问。

“是。”林婉儿点头，“我想看看，你能不能替我夺回他。”

喜苏桉沉默了。

沈奕轩紧紧盯着她：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？”

“因为我想让你尝尝我当年的滋味。”她缓缓走近，“当你亲手把我送上死路时，我也是这样看着你的背影，想着你会不会回头看我一眼。”

沈奕轩的手攥紧又松开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“你恨我。”他低声说，“你想要报复。”

“不。”她摇头，“我只是想让你知道，爱一个人，是多么痛苦的事。”

喜苏桉忽然笑了：“那你失败了。”

林婉儿挑眉：“哦？”

“你以为我会帮你。”她看着她，“但你错了。我这一世，不是来替你夺回他的。我是来亲手毁掉这段孽缘的。”

林婉儿眼神一冷：“你敢？”

“我为什么不敢？”喜苏桉缓缓举起玉符，“你若不死，他便永远无法解脱。而我，也不会再做你的替身。”

沈奕轩猛然抬头：“苏桉，别……”

但她已经启动了阵法。

塔心轰鸣，光芒大盛。

林婉儿发出尖锐的怒吼，身形开始扭曲。

“你敢毁我？！”

“我不仅敢。”喜苏桉冷冷道，“我还想让你知道——爱一个人，不是让他永远困在过去的执念里。”

塔心彻底炸裂，无数魂魄从封印中挣脱，化作流光四散而去。

林婉儿的身影逐渐消散，她最后看了沈奕轩一眼，嘴角扬起一抹凄美的笑。

“若有来世……”她轻声道，“别再遇见我。”

沈奕轩伸出手，却只抓住一片虚无。

喜苏桉站在原地，看着这一切，眼中第一次泛起泪光。

“结束了。”她低声说。

塔开始崩塌，她转身看向沈奕轩：“走吧。”

他看着她，忽然伸手将她拥入怀中。

“对不起。”他低声说，“这一世，我不会再放开你。”

她靠在他怀里，轻轻闭上眼。

“这一世，我也不会再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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