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 章：旧梦未央人先散 (6-5)

\[未完待续\]塔心的震动越来越剧烈，碎石簌簌落下。沈奕轩的手还紧紧搂着喜苏桉的肩，他的指节泛白，像是要把她融进血肉里。

“走。”他低声说，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。

喜苏桉没动。

她望着林婉儿消散的方向，眼神空落落的，像是被什么掏空了。

沈奕轩察觉到她的不对劲，低头看她，声音放柔：“苏桉？”

她缓缓转头看他，唇角牵起一丝笑：“你说……我是不是很像她？”

沈奕轩皱眉：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
“一样的固执，一样的不肯放手。”她轻声说，“可我不是她，我也……不想成为她。”

沈奕轩伸手抚上她的脸，掌心微凉：“你不是她。你是喜苏桉，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徒弟，是陪我走到今天的那个人。”

她眼底泛起水光，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。

塔身又是一阵剧震，尘土飞扬。远处传来瓦片崩裂的声响，仿佛整个塔都在崩塌。

“我们得走了。”他握住她的手，想把她拉起来。

她却猛地抽回手，退后一步。

沈奕轩怔住。

“沈奕轩。”她看着他，眼神认真得近乎冷冽，“你真的……只想救我吗？”

他一愣。

“如果你知道真相……”她声音低哑，“你还愿意跟我走吗？”

话音刚落，塔心深处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嘶鸣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破茧而出。

沈奕轩脸色骤变，下意识挡在喜苏桉面前。

黑雾从阵法残骸中翻涌而出，凝聚成一道模糊的身影。那是个女子，身形纤细，衣袂飘动，却看不出面容。

她缓缓抬起头，露出一双漆黑如墨的眼。

“你们以为……这样就能毁了我？”她的声音带着扭曲的笑意，“呵……你们连真正的我都还没见过。”

喜苏桉的脸色瞬间苍白。

沈奕轩握紧剑柄，眼神凌厉：“你是谁？”

那女子轻轻一笑，身形开始变化，皮肤褪去，露出底下森白的骨。

她的骨骼在扭曲，在重组，在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。

片刻后，一个全新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
她穿着一袭素白衣裙，与喜苏桉几乎一模一样。

只是，她脸上没有表情，眼神空洞得可怕。

“这是……”喜苏桉瞳孔收缩。

“这才是真正的我。”她缓缓开口，声音却比喜苏桉还要清冷，“你以为你重生归来，是命运的馈赠？不，你不过是我的残念，是我被封印时剥离出的一缕魂魄。”

喜苏桉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
沈奕轩猛地转身看向她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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