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 章：旧梦未央人先散 (6-6)

“她不是人。”那女子缓缓走近，“她是魂，是我舍弃的执念和软弱，是我为了活下去而割裂出去的一部分。”

“不可能……”喜苏桉喃喃道，“我是真实的……我有记忆，有情感……”

“那些都是我给你的。”女子轻声说，“你以为你是在复仇？其实你是在完成我未竟的事。你以为你在赎罪？其实你是在替我偿还因果。”

沈奕轩的手缓缓松开剑柄，眼神复杂地看着喜苏桉。

她站在原地，像是被钉死了一般。

“所以……我到底是谁？”她声音颤抖。

“你是我。”女子缓缓伸出手，“回来吧。让我完整。”

喜苏桉没有动。

风从塔顶灌入，吹乱了她的发丝。

沈奕轩忽然抓住她的手腕：“别听她的。你就是你。”

女子冷笑：“你凭什么这么说？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。”

沈奕轩沉默了一瞬，随即紧紧握住喜苏桉的手：“我不需要知道她是谁。我只知道，我喜欢的是现在的她，不是过去的你。”

女子的眼神变了。

“你宁愿要一个残缺的她，也不要完整的我？”她声音低沉，“你真是……变了。”

沈奕轩没有回答，只是将喜苏桉护在身后。

“苏桉。”他低声说，“相信我。不管你是谁，你都是你。”

喜苏桉望着他，眼中第一次流露出脆弱。

“如果我真的只是个残念呢？”她问，“如果我只是个不该存在的影子呢？”

沈奕轩看着她，缓缓弯唇：“那我就陪你，做一辈子的影子。”

女子怒极反笑：“你疯了。”

“或许吧。”他淡淡道，“但我不会再让她一个人了。”

女子沉默片刻，忽然笑了。

“好。”她说，“那就看看，你们能撑多久。”

她抬手，黑雾再次翻涌，整个塔心开始剧烈震动。

“我要你们亲眼看着，她是怎么一点点消失的。”

沈奕轩眼神骤冷，长剑出鞘，横在两人之间。

“想动她，先过我这关。”

喜苏桉缓缓闭上眼，再睁开时，目光坚定。

“沈奕轩。”她轻声道，“这一次，换我来保护你。”塔心轰然炸裂，狂风卷起尘土，遮天蔽日。

下一章，即将揭开最终的真相。未完待续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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