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学习、拼命做工,富勒老夫妇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。但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毕竟死生有命。
匆匆参加完葬礼,墨瑟立马赶回了学校,这时候,蒋诗雨向她发出了邀请。
蒋诗雨:学姐,这个周末你能到我家来吗?我妈知道我交了朋友,想要见见你。
墨瑟·富勒:好啊,正好我想去看看呢。
蒋诗雨的家里如地描述的那样,介于温馨与压抑之间。打过招呼,墨瑟被领到客座,蒋母招呼着蒋诗雨给她帮忙端菜,任谁都看得出后者不情不愿,却又不得不做。
并且,墨瑟实在搞不清楚蒋母的脑回路,仅仅因为蒋母的姐姐陈二姨家的大儿子陈烬要谈对象了,她就一直打量着墨瑟——这让她非常不舒服,尽可能维持着礼貌的神色。
蒋母和陈二姨聊的内容,她一句没听懂,无关语言,无关语速,而是因为她们聊的话题让她很不舒服。蒋诗雨连忙拿出一块乳脂糖,“学姐,尝尝这个。”
糖果的甜度恰到好处,使她暂时忘却了个妇女口中发出的噪音。这时陈二姨注意到了墨瑟。
陈二姨:小姑娘,你今年大几啊?学的什么专业?
“我今年大二,汉语专业,家住伦敦。”墨瑟一句话也不想多说。
陈二姨显得有些尴尬,她大概没想到墨瑟竟然是个外国人。这不怪她。毕竟墨瑟长着一头黑色直发,黑曜石搬的大眼睛,唯一的瑕疵是皮肤有点黑,脸上也有点点雀斑。
是了,墨瑟的肤色是介于黑白两色的亚洲黄钟肤色,陈二姨竟把她当成本地人了。
蒋母一边微笑给墨瑟夹菜,一边用脚在桌下狠狠碾蒋诗雨的脚尖。蒋父全程盯着同一页报纸,但当女儿想求助时,他突然“巧合”地清了清嗓子,“咳咳。”
墨瑟·富勒:我是英格兰人,白人和黑人的混血,如果您想问这个的话。
此番话的目的本意是想让陈二姨和蒋母就此打退堂鼓,谁知陈二姨竟说,“害,这有什么的,稍微遮一下瑕就可以了。对了,我可以叫你墨瑟吗?”
“这倒是没问题。只是,阿姨,难道您不觉得更应当尊重一下令郎的意见吗?”听闻这话,陈二姨觉得此话有道理。她又说,“这个你不用担心。刚好我家陈烬和你年纪相仿,你们肯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。”
陈二姨突然捏了捏墨瑟的手腕,这回她装也不装了,“骨盆够宽,能顺产。”客厅智能音箱的蓝灯一直闪烁,徒增几分战栗的气息。
蒋诗雨:爸,妈,二姨,我带墨瑟出去转转。
蒋母:去吧,早点回来啊。
说话间,蒋母往墨瑟手腕上系起一条红绳,价格标签早已被撕掉。“真的很配你。”她听到蒋母这样说。
陈二姨对此嗤之以鼻,心说蒋诗雨这丫头,成天就知道出去玩。碍于有客人在场,她不好说什么。而蒋父,他完全在装聋作哑。
然而,墨瑟很感谢蒋诗雨的此番举动,她知道,这位学妹是在为她解围。
蒋诗雨:刚才你一定很尴尬吧。很抱歉啊,让你看到了这样的事。
墨瑟·富勒:没事,这本来就不是你的责任嘛。我家也有类似的亲戚,只不过我们基本不往来。
蒋诗雨并没有领着墨瑟出去,而是带她来到了家中盛放奖状和奖牌的房间。其中写着“诗雨”的展柜中,摆放着无数钢琴获奖的证书,但,柜门是锁着的。
蒋诗雨:走吧,我们去公园。
在公园散步期间,使得她们彻底放松了下来。但谁也没想到,蒋母在这会儿趁机检查女儿的书包,从里面发现了一本《宪法学》教材。
蒋母心想,她那不省心的女儿又不务正业了,于是她叫来丈夫,让他把藤条沾上盐水拿过来。蒋父呢,对妻子可是唯命是从。
于是,蒋诗雨一回家便看到了这样一幕:客厅中央摆放着一桶泡在盐水当中的藤条,音响被关上了,沙发和餐桌也被挪了位置。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本能的想要逃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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