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漫展见面会提问 (2-1)

漫展中心的空调开得太足，季临攥着裙摆的手指泛白。今天cos的是《虚空歌姬》女主角，裙摆层层叠叠像朵含苞的花，领口却被他偷偷收紧了两寸——社恐发作时，紧一点的衣服能带来安全感。

“别紧张。”祁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点温热的气息，“等下我就站在摄影区第一排，你看镜头就行，不用管台下。”他塞过来个小小的狗爪挂件，“放口袋里，就当我在陪你。”

季临捏着那个冰凉的挂件，没回头：“啰嗦。”

见面会刚开始很顺利。季临按照祁乐提前拟好的“安全问答清单”回答问题，声音平稳得像在读剧本。直到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站起来，举着话筒问：“夜鸦老师，您和‘快乐狗勾’老师是什么关系呀？上次直播露脸的是不是您？”

台下瞬间安静了。季临的喉结动了动，指尖深深掐进掌心——这种突如其来的关注，比过敏时的窒息感更难受。

“是合作关系哦。”祁乐的声音突然从侧面响起，他不知何时绕到了台侧，举着相机笑得灿烂，“我是夜鸦老师的专属摄影师兼助理，负责拎包、递水、修道具——全能型的那种！”

粉丝们笑起来，气氛缓和了不少。但那个女生不肯罢休，追问：“那您刚才说‘重要的人’是什么意思？”

季临猛地抬头，看向祁乐。

祁乐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他身上，语气突然认真起来：“因为夜鸦老师的作品对我来说很重要，人自然也...”他顿了顿，对着镜头眨了眨眼，“是值得珍惜的重要的人。”

台下爆发出善意的起哄声。季临的脸却瞬间涨红，转身想去后台，裙摆却勾住了舞台台阶的缝隙，差点摔倒。

祁乐眼疾手快地冲上来扶住他，掌心贴着他的腰侧，低声说：“站稳了，队长可不能掉链子。”

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裙摆传来，季临的心跳漏了一拍，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。

就在这时，人群里突然传来个清亮的女声：“阿乐，原来你在这里！”

林萱穿过人群走过来，手里拿着杯冰美式，自然地递给祁乐：“我妈让你晚上回家吃饭，顺便...”她的目光扫过季临紧抓着祁乐的手，笑容淡了些，“...给你带了新做的手帕。”

那是块绣着星星图案的白手帕，边角用银线绣着个小小的“萱”字。

季临的手指猛地松开了。他看着那块手帕，又想起祁乐用来修复手办的银线——原来这人的手艺，不止用在他身上。

“谢谢。”祁乐接过手帕，顺手塞进口袋，转身对季临说，“接下来是合影环节，我去调相机参数。”

季临没说话，只是默默走到合影区。粉丝们围上来时，他的笑容有些僵硬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摄影区瞟——祁乐正低头和林萱说着什么，侧脸在灯光下显得很柔和。

轮到最后一组合影时，有个小姑娘突然说：“夜鸦老师，您的项链好特别！”

季临下意识摸向领口——那里别着的狗爪挂件不知何时掉了出来，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

他慌忙想藏起来，却听见祁乐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：“那是限量款，全球只有两个，另一个在我这。”

季临抬头望去，祁乐正举着相机对准他，脖子上赫然挂着个一模一样的挂件。

林萱站在他身边，手里的冰美式已经没了温度。

见面会结束后，季临在后台卸妆，祁乐推门进来时，手里拿着那块星星手帕。

“林萱走了，说下次给您带她做的曲奇。”他递过矿泉水，“今天表现超棒，比上次漫展放松多了。”

季临没接水，只是盯着那块手帕：“你的手艺是跟她学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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