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第二扇古门【特殊任务】

压缩饼干在嘴里噎得慌，范统猛灌了两口矿泉水，喉结滚动得像只吞蛋的鹅：“禹哥，这饼干比幸福公寓的还难嚼，跟啃墙皮似的。”

夏思禹没应声，指尖捏着半块饼干，目光落在窗外——2号古门大楼的楼梯间窗户玻璃碎了大半，风卷着枯叶往里灌，在台阶上扫出细碎的声响。他把蝴蝶刀别在腰后，军刀是江天临走前塞给他的，说“两把总比一把强”，沉甸甸的压在胯骨上。

“走了。”夏思禹起身，外套下摆扫过积灰的桌角，扬起一小团雾。

范统赶紧把最后半瓶水揣进兜，胖手在裤子上蹭了蹭：“等等我！”他小跑着跟上，楼梯扶手的漆皮剥落得厉害，露出里面发黑的木头，摸上去黏糊糊的，像沾了层陈年的油垢。

爬到10楼时，范统开始喘，扶着墙直哼哼：“这破楼咋没电梯……想累死胖爷我……”话音未落，11楼传来“咚”的一声闷响，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。

夏思禹的脚步顿了顿，抬手按住腰间的刀。

11楼的走廊比楼下更暗，天花板的灯泡耷拉着根线，晃来晃去，光线下能看见墙面上布满了抓痕，新旧交错，最深的几道几乎要抠穿墙体。正对着楼梯口的是扇木门，门板上用红漆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，像用血写的：第二扇古门。

字下面贴着张泛黄的纸，墨迹新鲜得像刚写上去的：

【特殊任务】

【古门任务一：在5天内找到小女孩的爸爸】

【任务二：在5天内找到小女孩的死因】

【提示：不要打开衣柜】

“小女孩？”范统挠了挠头，“这古门是个家？听着咋比杀人公寓还瘆人。”

夏思禹的目光落在“不要打开衣柜”几个字上，笔尖的墨迹有些晕开，像是被水浸过，边缘泛着浅灰的圈。他伸手推了推门，纹丝不动，门轴发出“吱呀”的呻吟，像老太太的咳嗽。

“啪啪啪——”

突然，门板从里面传来拍打声，节奏很慢，一下，又一下，像是有只小手在轻轻敲。范统吓得往后蹦了半步，撞在楼梯扶手上，疼得龇牙咧嘴。

“别碰门。”夏思禹低声说，指尖刚碰到门板，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凉，像摸到了冰水里的石头。

“啪、啪、啪——”

拍打声越来越急，门板开始震动，红漆写的字在摇晃的灯光下扭曲，像活了过来。范统正想往后退，门突然“吱呀”一声开了道缝，一股混合着霉味和奶腥的气息涌出来，呛得人鼻腔发酸。

“里面……有啥？”范统的声音发颤，眼睛往门缝里瞟。

夏思禹还没来得及说话，门缝突然猛地扩大，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里面传来，像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他们的衣领。范统惊呼一声，整个人被往前拽了半步，夏思禹伸手去拉，却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，眼前的门板、抓痕、摇晃的灯泡瞬间扭曲成一团模糊的色块。

霉味和奶腥气越来越浓，耳边响起细碎的孩童笑声，像有个小女孩在门后咯咯地笑。夏思禹的意识像被泡在水里，越来越沉，最后一眼看到的，是范统圆睁的眼睛和他被吓得变形的脸。

“咚——”

两人重重摔在门后的地板上，意识彻底沉入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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