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初入樊笼

林若雪回到丞相府时，正赶上晚饭。林若辅坐在主位，见她进来，放下筷子：“回来了。”语气听不出喜怒。

席间很安静，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。林若雪喝着汤，忽然道：“父亲，女儿在江南，见了云州的军粮账册。”

林若辅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：“哦？可有不妥？”他抬头看她，目光深邃。林若雪迎着他的视线：“三年前冬，少了一千五百石，去向不明。”

他沉默片刻，忽然道：“明日我让人去查。”没有追问，没有质疑，仿佛只是件寻常事。林若雪松了口气，原来父亲是知情的，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。

夜里，宋嬷嬷来铺床，看着她气色红润，欣慰道：“小姐这趟出去，倒像长大了。”林若雪摸着腰间的锦囊，轻声道：“嬷嬷，宫里有消息吗？”

“九殿下刚进宫，听说和陛下谈了很久。”宋嬷嬷压低声音，“二皇子府里，今夜亮了一夜的灯。”

林若雪躺在床上，望着帐顶的流苏。萧若风此刻在做什么？她拿出那把白玉折扇，借着月光摩挲着扇面上的山水。忽然听见窗外有动静，是萧若风的暗卫：“小姐，殿下说，万事小心，他明日来接您回王府。”

心安定下来，她抱着折扇渐渐睡去。梦里，是江南的雨，黄鹤楼的风，还有他带着笑意的眼睛。

第二日午后，萧若风果然来了。他穿着常服，像个普通书生，手里提着个食盒：“李先生做的点心，给你尝尝。”

两人坐在花园的亭子里，他说起昨夜的事：“父皇把户部的事交给我查，二皇子怕是要急了。”林若雪递给他块绿豆糕：“那我们更要抓紧找到那个粮行老板。”

他握住她的手：“我让人去查了，很快就有消息。”指尖相触的瞬间，两人都红了脸。远处传来脚步声，是林若辅来了。

“九殿下驾临，失迎。”林若辅拱手，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顿了顿。萧若风起身行礼：“丞相客气，本王是来接若雪回府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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